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氯气钢瓶也在某个夜间被悄悄的抬上了弄潮号。钢瓶没有充满压力――毕竟要长途海上颠簸,而且钢瓶的年限也有点让人不放心。钢瓶用柔软材料层层包裹放入密封性很好的箱子固定住。四周放满装满生石灰的纸包。瓶口放深色的布做泄漏指示。
箱子被单独固定在船只底部的一个舱室内――这里已经是水线下了,温度比较低,舱室本身也做了密封。
“开舱口的时候不要着急下去。先看布有没有褪色。舱口再准备好水龙,万一真漏了就灌水。”送氯气瓶来的化工部的徐营捷叮嘱着,又交给他们一个箱子,“这些是防护设备。”
箱子里除了给元老使用的防毒面具之外。是化工部门自己制造的防毒用纱布口罩。使用前用碱液浸泡即可,另外还有一批光学厂用鹿皮和玻璃片制造的一次性使用的护目镜。
“这主意我虽然很赞成,不过实施起来恐怕有相当的难度。”徐营捷说,“千万千万,注意安全――特别是风向。”
“你放心吧。”
7月4日清晨,编队从博铺港了。这是晴朗而炎热的夏季的早晨。东方初升的朝阳把所有的帆都映成红色,如同一个个火炬。和海军出征时候常见的热烈欢送场面不同,这次行动没有举行任何仪式。四艘船只和前往三亚的一个运输编队联合编组,看上去像是一次有护航的普通的运送煤炭和机械的定期运输航行。只有元老们才会注意到。全部执委会成员都低调地到了飞云号停靠的码头边为这支编队送行。
在执委会和家属的送别之后,元老们依次登上了飞云号和其他船只。文德嗣则和其他执委会成员一直站在码头上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