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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循循善诱:“你不是想去日本很久了吗?我们到大员之后马上就要去日本了。”
维斯特里一想还准备去日本就不再提想留在高雄的事情了,他又转向钟小英:
“钟小姐,临高有大学吗?”
“大学?”钟小英呆了一呆,她知道大学是什么――钟利时和她说过。临高当然不存在大学,但是在外国人面前不能堕了自己的威风,当下说:“有啊,临高有好几所大学呢。”
这牛皮吹得未免太大,维斯特里也觉得有些不信,钟小英只得硬着头皮吹嘘道:“我父亲是太白大学的教授。太白大学专门讲授天文、授时和机械。还有德嗣大学,有法学、文艺和造船专业;还有袅仁医科大学、南海农大……”
她灵机一动,随口用元老的名字编造了几个大学,说得有鼻子有眼,倒让维斯特里有点疑惑起来。但是的欧洲,大学绝对是稀罕之物,荷兰的大学属于比较多得,但是一个城市有一个大学或者“名校”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更别说一个城市里有好几个大学――简直闻所未闻。
钟小英正在信口开河,忽然看到旁边还坐着个教士,心道“不好,要露馅!”这约翰德莫特就是从临高来得。当下赶紧补漏了一句:“不过这些大学只接受元老院为最忠诚可靠的归化民,外人一般都不知道。”说着狠狠的瞪了可怜的教士一眼。硬生生的把德莫特这位诚实的教士的话给咽了回去。
维斯特里没有发觉这瞬间钟小英的神情变化,听说这些大学“只接受元老院为最忠诚可靠的归化民”,不由得面露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