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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听罢大笑:“运输船人人都想用,运力又紧张,除非是紧急任务能调专船,否则就只能等着搭便船。整个临高港只有我们的这艘船随时待命,我们勘探部用船的次数不多,空置的时候多。急需的时候随叫随到,这个用了那个用。弟兄们都说‘这船好比妓女一样,轮番被人糟蹋’,所以就取了这么一个名。”说罢,两人放声大笑。
正在说笑,门又推开了,进来得是方敬涵,他的扑克脸也黑黝黝的,留下了常年在野外工作的痕迹。看到柳正已经到了不由得一怔,说:“老柳!你怎么已经到船上来了?嫂子不是说要来送你吗?”
“我才不要她送,婆婆妈妈的,少不得又要掉眼泪。”柳正一挥手,“也不知道哪个傻逼告诉她的,台湾有土人猎头,她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让我别去……”
“你有孩子了吧?老婆自然感受不同了。”钟博士劝慰了几句。
“我这不是为了孩子去拓展我们大汉民族的生存空间么!”柳正正色道,
方敬涵说:“柳大,这次去台南做田野考察我们可得显得和蔼可亲,免得让土人起了警惕……”
柳正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又不是纳粹,只要向心归化都是一家人。不然的话,”他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就只能作为历史名词流传下去吧。”
钟利时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华夏社”的皇汉分子,也不多插话。当下讨论起这次田野调查的事情――他也要参加调查,钟博士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不一定能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