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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赵引弓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桌子上已经送来了一份关于西华事件的报告。
处理结果一栏是空白的。这是留给杭州站的最高首长填写的。
西华的事件,他一度想过要不要掩饰过去,毕竟本身西华就是担负着反间任务的,但是她的叛逃在粘杆处已经是不是秘密――叛逃之后粘杆处发动了全部力量去搜寻她。
即使钱水协等人不知道内情,粘杆处可能也直会接向政治保卫总局汇报。政治保卫总局对各地分站的保卫部都有垂直领导的秘密成员,自己即使能够瞒住元老也瞒不住政治保卫总局。
他再次将报告通读了一遍。报告是粘杆处起草的,按照他的要求:如实写,不要掩饰也不要溢美。说是这么说,他总是下意识的想让这份报告好看一点。减轻一点西华的罪过。他又亲自修改了几个字句,直到实在觉得无可修改为止才誊清的。
他提起鹅毛笔,蘸着着墨水写道:“以元老院和人民的名义,我批准将其移交政治保卫总局处理。”接着他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文件装在“绝密”的文件袋里,将和西华的卷宗、档案一起装入特制的文件箱,随同她本人一起漂洋过海送到临高。由“临高之熊”来决定她最终的命运。
然而,他的难题还没有结束,这件事既然瞒不过政治保卫总局,自然也瞒不过执委会和元老院,杭州站的危机必然会成为元老院会议上一个尖锐的话题。一想到广州、济州、山东、台湾的难兄难弟们在元老院遭到了怎样的口诛笔伐,他就不寒而栗。
点着一支元老特供雪茄,他陷入了沉思。
自己在元老院的盟友,除了一个自己也被不断炮轰的司凯德之外,竟然就没什么有力的人物了。万一开起听证会来,自己在杭州苦心经营的局面就会土崩瓦解。
一想到自己已经开办起来的那些事业,他的心中涌起强烈的自豪感。
要不顾一切的阻止那些在元老院里坐而论道的嘴炮,赵引弓的一想到这些人的嘴脸,愤怒的几乎把手里的雪茄都掐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