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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也不以为意,他把整个炮场都走了一遍。发觉这里不仅有造炮的设备,显然也有准备制造火枪的打算。而且,有坩埚。
许可虽然没在工厂里做过工,但是起码也看过不少工业技术的科普文,当然知道坩埚出现在这里的唯一可能是这个郑家的军火工场里有人企图炼钢。
虽然规模化炼钢目前依然是临高的专利,但是小规模的制造以当时标准而言的“优质”钢材,在本时空的很多地方有。
问题在于,郑氏集团要坩埚钢有什么用?许可纵然不是兵器专家也知道用这点钢材用来铸炮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他曾经听工业口的元老说过:铸钢难度极大。即使在21世纪也不是件小作坊能干得事情。
看起来,这里的未解之谜还真不少。许可愈发觉得这个炮厂里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首长……”企划院特别搜索队的工作人员一直在等他视察完毕再开始动手清点造册,眼看他已经回到了炮厂门口,赶紧上来请示。
“这里所有东西在移动之前都必须仔细进行记录、绘图和照相--包括它们在炮厂中的具体方位。具体工作由我带来的人负责。每个项目都要等他们做完之后你们再开始,明白吗?”
“明白了,首长。”
“你们清点出来的目录和数字也要给他们一份――我有用。”说完,许可急急忙忙的回到了码头上,乘小发艇回厦门岛去,那里还有更多的工作等他去做。
咔嚓一声,瓦砾中一只奇迹般保存完好的宣德红的花瓶被薛子良的作战靴碾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