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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纪的北京和周边的工商业其实十分落后,并没有什么商业活动需要海量的资金流转。京师能积聚大量的资金纯粹是是首都的关系。但是这也意味着从全国吸纳来得资金在本地没什么投资的渠道。
在京师,虽然有号称一本万利的“京贷”――贷款给到地方上上任的官员,但是数额并不大,真正的大额商业贷款,其实只有口外的蒙古生意。不但资金需要大,利润更是无比丰厚,
蒙古生意照例的是山西人做得,但是资金很多都来自京师,向来是由“山西屋子”垄断的。德隆作为后来者,冷凝云做过多次尝试,都挤不进去――地域集团的牢固性远不是他这个外人能破坏的。
所以德隆的资金去向主要是三个:一是在天津的对朝贸易,也包括和满清之间的交易;二是上海招商局的对日贸易和浙江的丝绸生意;第三个去向就是直接汇回广州,用在企划院的各种投资和贸易项目上。
这三个渠道的获利都十分丰厚,因此德隆可以支付和山西屋子不相上下的利息――冷凝云并没有使用过高的利息来吸纳储蓄,一则他认为犯不着,二来也是避免刺激到原有的金融集团,竖敌过多。
因为所有投资渠道都在外地,德隆手里的准备金是非常少得。冷凝云在德隆只保留了12.5%的存款准备金,广州开始币制改革的时候,德隆从各地调集大量白银,德隆的准备金一度下降到只有7~8%。
“……光是这个月要付出去的利息、承兑还有汇款差不多就有三万两库平。”萧襄理面露难色,“库里的现银还不到八万两。若是出现挤兑,我们三天都对付不过去!”
乌开地道:“这不就是大家和衷共济的意思么!我不懂做生意的道道,但是老爷不在,咱们就得想方设法把这盘子维持住!只要德隆能维持住,多少是将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