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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公里外的万家租,一户普通人家,氛围有些沉闷。
家中的母亲卧病在床,儿子正端着一碗清水给他母亲送服一些白色的片状药,这是他从城中新开张的润世堂拿的磺胺。先前家里已经请了本县最好的老中医瞧病,开的药方非要用什么原配的蟋蟀做药引,这谁能弄到啊,只能随意抓了一对蟋蟀,显而易见的是,熬出来的黑乎乎的药液喝下去并没什么效果。于是他只能寄希望于澳洲人的润世堂,都说这磺胺是澳洲人的灵丹妙药,虽不能起死回生,但据说大多数的病吃了就能好。
可是眼下的情况有些不对劲,磺胺已经用了数次,母亲的病情仍不见好转,一家人都急得团团转。儿子只得又花了大价钱请假髡医生上门诊治,医生拿着新式听诊器这儿听听,那儿听听,询问了病历之后,叹息着摇摇头。
儿子至孝,跪下求道:“大夫,我知道大宋医术妙之又妙,一定还有救对不对?”
医生拿出一张处方签,字迹潦草地写了个方子递给他,神秘兮兮地说:“我能开出来的磺胺是临高制药厂最早的品种氨苯磺胺,疗效不甚可靠,你若有办法从省港总医院弄到这味药,或许还有救。”
儿子接过处方签,只见上面写着:“青霉素一支。”
千恩万谢送走医生后,儿子不由得动了心思,或许只有杜首长能帮上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