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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容易。”常青云道,“只是不知道要画什么样的画,尺幅又要多少。学生知道了也好起个腹稿。”
“不着急。”赵丰田道,“这代笔不是随意要你画,先生请看。”说着他又从画缸里取出一卷画卷,在桌上展开。
常青云一眼望去,这是一幅是写意的兰花,三五笔极简单的勾勒,画得倒还可以,只是笔触柔弱,似是女子所绘。画面上无题款。
“这……”
“先生所绘的画,画意要与这幅画相应和。”
原来如此!常青云恍然大悟。怪不得要把自己叫来代笔了。以髡贼的粗鄙,不要说画画,就是这画意也未必能了然。
“学生知道了。”他点头道,“这不难。只是上官要如何应和?总得有个宗旨才是。”
“这个……”赵丰田沉吟片刻,“你且去画,但凡积极向上便是!”
“是,是。”常青云看他欲言又止,加上两幅画,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多半,这是女人的事!
再结合这里的陈设布置和那些精致画具,常青云猜测,这里十有八九是澳洲人的梧州知府解迩仁金屋藏娇之处!也只有他才能有这个资格和能力。
想不到这真髡居然如此风雅。常青云慨叹,原来髡贼中也不尽然都是只知皮肉之欢的粗胚。
“你需要的画具,只管开出清单来,我这里都会为你预备。你在三合嘴作画可方便么?”
“方便,方便!”常青云连连点头,“只是需要一张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