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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师爷本未入籍,当初他归乡守孝辞别,与梁家原已无瓜葛。他亦是有老有小之人,总得谋一口饭吃,贵人聚聘为师爷,亦不过是日常雇佣,东西宾主而已,有何不妥?”
“事情就这么凑巧?广州城里的账房先生没一千也有五百,为什么偏偏聘他?”
“贵人聚的买卖,学生家中虽有些股份,但毕竟不是家中的产业。不过每年坐收分红。他家要用何人,为何用人,学生即不知晓也不便多问。就算他有什么不是之处,自有元老院的律法处置。大宋皆以证据为凭,讲求不事诛连,此话恐有不妥吧。”
这一句反倒把李福来塞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李处长,如果有不明白可以慢慢了解嘛,又不是一两天的工作。”王企益伸手制止了李福来。李的段位不够高,话语上没法应付梁公子这样的老狐狸的。当然了,李福来也可以大喝一声:“梁二!你给我站起来!这不是你耍威风的地方,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待问题!”
然而元老院又不兴这套——他王企益也不喜欢这套。他是很赞成“依法治国”,十分看不起元老院里的某些人,他们忘记了自己是统治者,法律就是自己的意志——没有法写一条就是了。
他转向梁文道:“梁老爷,梁家账册纷杂,可否让李处长带回去他们多看些时日,免得出了纰漏毁了梁家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