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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珊是当下极少有的接触到高等教育层次的归化民,这的确是不假的。从这个角度讲,冯诺的这些工作倒也的确具有探索性,至于这样的进度是否适应一般归化民的能力,他不打算考虑。至少二三十年内,只有那些最聪明的归化民苗子才可能接触到高等教育。这些人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基本不需顾及能否跟上进度的问题。就像冯珊,她学习知识的速度和能力是极为惊人的,如果有问题不明白,她会整日整夜地研究和思考。可不像冯诺他们上大学的时候,玩为主,学为辅。
这样惊人的接受能力,令冯诺准备这些理论性比较强的课程时异常辛苦,往往每次1个小时的课程需要-8小时来准备。有些实在证明不出来的定理只好含糊略过或者暂时不讲,偶尔还可以作为作业留给冯珊,说不定她自己能看懂证明。
其间还夹杂着别的层出不穷的烦恼,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约定俗成的定理名称。
稍微高级一点的数学、物理学科,用人名命名的定理公式比比皆是,这来历的解释是个大问题。此问题在元老院目前的国民学校基础教育中并不明显,也还没有成体系的解决方案。然而给冯珊讲授微积分的几位元老就已经叫苦不迭了,在“学术交流”中和冯诺也说过好几次,现在冯诺也体会到了这样的烦恼。
全部改名显然是不可能的,本来元老们对这些定理公式就普遍是稀里糊涂,再把名字改得面目全非,恐怕这些学科就要失传了。所以,元老院的大方针是尽量说这些人都是“澳洲先贤”。真理办公室发过一个一般性的指导意见,要求对于“无法变更的带有人名的专业名词”,要把看起来像华夏人名的都尽量说成是华夏人。
但没有哪个元老有精力系统梳理此事――教育口的主要元老其实大多只是中小学教师出身,这也是钟博士极力想把高等教育划归到科技部体系下的原因。于是,几位给冯珊讲高等数学的元老往往会随口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