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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到,附近一个僻静的巷子里有两个民工打扮的人正在冷眼看着他们。

“看来石翁的法术没兑现啊。”一个看上去在码头扛大包的民工看着对面的人说道,“这才多久,瘟疫没闹死多少人就完蛋了。你们这所谓的邪术一点用也没有。”

“你也不看这瘟疫给髡贼闹出多大麻烦。”对面那个挑夫模样的人抬眼一瞪,“光这铺面关停这么多,一关就几个月,髡贼得少赚多少银子?难不成贵上还认为我们只会说空话?”

“这话你留着到石翁面前去请功吧。”扛大包的轻蔑地一笑,“要说空话,还真是空话。你以为这瘟疫是你们弄来得道士在六脉渠里放点邪祟之物闹得?我就老实告诉你吧,这是鼠疫!髡贼不知死活,从辽东进口毛皮,瘟疫是从毛皮里带进来的――和你们弄得那些乱七八糟刨坟掘墓的事有屁关系。”

“若没有石翁请来的法师……”

“你就别扯那个法师了――我看他能活的日子不太久了,澳洲人要把他拉出来示众,公审公判。恐怕这广州城要人头滚滚。”

民工说着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盒“大生产”,一边摸火柴一边说着:“髡贼关防一日胜似一日地严密,再搞这些阴的手段怕是不会有戏了。只能在髡贼的银钱上多动些脑筋了……”

“你是说造假币的事?”

民工“噗嗤”一笑,吐出个烟圈来,说:“我真是不知道该说石翁什么好。搞什么不好非要造假币――我替保罗先生先再劝告你们一句,假币,你们造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