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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警棍已经打下来了,再闹下去招来白马队什么的大家可都落不了好,人群呼啦一下跑了个干净。
霍骏鸣见门口的骚乱分子都散了,这才松了口气,却见防疫所的大夫符悟本慌慌张张的从里面出来了――这符大夫可不简单,别看年纪轻轻,却是真髡大夫的刘三的亲传大弟子,号称中西贯通,到广州之后替师傅坐诊了几个月,已是声名鹊起。他也是这一片几个防疫所的主持大夫。
“怎么回事?”符悟本问道。
霍骏鸣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倒是一个防疫队员答道:“符同志,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大前天巡逻的时候抓住的那个偷埋尸体的,家就在剪子巷……”这队员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表情,只能看出一脑门的汗,也不知是热得还是急得。
“记得啊,东十五支巷那户蒙馆,死了一个年轻的秀才,典型的鼠疫患者,家里人没汇报,趁着巡逻间隙偷偷拉出去埋了,还是我跟你们所的大刚同志一起去刨出来火化的。”符悟本有些生气,“今天是不是他们家聚众闹的事?”
“正是他们,”防疫队员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无奈,“刚才那个老头就是这个秀……明国秀才的爹,当初咱们去处理尸体的时候他没在,这两天每天都跑门口来要说法,都被哨兵堵回去了。结果今天这老东西叫了不少人一起过来,都是些对焚尸政策心怀不满的,光是有偷埋尸体不良记录的就好几户……”
“下次遇见这事别慌,你们虽然是防疫大队,却也是国民军的一员。乃是我大宋的爪牙,”符悟本对工人说道,“直接打出去就是!再敢闹事按照袭警严办!刘首长说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你们不必顾虑。这事我会上报的,你们赶紧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