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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霍骏鸣和赵贵闻言都是一惊,“怎么回事?”
“爷爷近日见多了街坊死人,尸身坟茔都没留下,都烧了,本来便心里不高兴,好几日没说话了。前日家里被隔离之后,便总是自言自语,说些‘入土为安’之类的话,刚才就……就……”
“你赶紧先带我们去!”霍骏鸣和老赵跟上来福,急急忙忙往巷子里跑去。
现场没什么特殊的――至少赵贵没看出什么特殊的问题,死者有一定文化程度,留了遗书,意思很明确,老爷子认为被隔离说明瘟疫已经降临到自己的家庭,自己一个半截入土的老翁不可能躲过这样的灾祸,反正就算侥幸逃过瘟疫,也是时日无多,与其病死后被烧成灰烬,还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趁着没病的时候自行了断,还能落个全尸入土为安……
“这……”赵贵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怕病、怕火葬,就要自杀?会不会是伪装的?”
对纯正的无产阶级赵贵来说,如果没有澳洲人的到来,他的未来不过是卖苦力,打短工,大约不可能娶到老婆留下子女,最终不是年老体衰便是某个时节染上“时疫”,一命呜呼。由保甲出面送流花桥火化。
“阿贵啊,你觉得这一家人被隔离着,没人出入,又不缺食少药的,谁闲着没事杀一个老头?”虽然看不到霍骏鸣蒙着大口罩的脸,但赵贵能感觉到他似乎在苦笑,“我倒是觉得这事基本上能确定,就是自杀,这些人……你啊,在元老院手底下好日子过久了,不太知道――他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