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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丰生一干人在卫兵的带领下走进炮台衙署的院子,走到距离滴水檐还有一丈远的地方,赶紧都跪下。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首长有令,大家不必下跪,请刘将军进来!”
刘丰生一愣,心道髡贼打仗怎么还带女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大不敬”,他们不是“贼”,甚至也不是“澳洲人”。而是正儿八经的“首长”。想到这里他赶紧起身,走上几步。报名道:“卑将刘丰生参见首长。”
“不必多礼,进屋吧。”
刘丰生赶紧走进屋子。见屋子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居中只有一张大桌,靠墙挂着不知什么东西,用帘子遮着。两个澳洲亲兵一左一右的站在屋门两侧,身上十字花挂着短铳。澳洲首长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乍一看穿得和亲兵的穿着并无二致,旁边还有一个女兵。他不敢多看,赶紧低下头来屏息凝神静候发问。
“你就是刘丰生?”石志气看着眼前这个全身披挂毕恭毕敬的中年汉子,他看过刘丰生的资料:行伍出身,十六岁从军,累功积至千总,在奢安之乱中再获战功,得了个“游击”衔,又花钱运动了几年,才补上了虎门寨守备之职。
“是,卑将就是。”
石志奇想想他也真不容易,二十多年的戎马生涯,既上阵卖命又送钱走门路,好不容易才爬上这个地位。看材料他三十几岁当上千总才娶到老婆,在广州购置住宅也是近几年的事情。材料里说他既贪财又吝啬,难怪城工部没费多大力气就说服了他投降。
“听说你的衙署里今天发生一场恶战?”
“是。”刘丰生当即将今天一早发生的事情述说了一遍,他怎么准备召集众将商议归附元老院,高希典和马承祖如何发难,双方在中军衙署里发生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