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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骅吃得是牛肉炒河粉,老耕牛的牛肉很老,好在厨子有小苏打这一作弊工具,处理得至少能够入口。再加上点船上栽培的绿豆芽和新鲜蒜叶。
“你吃得这是啥玩意?”他瞧着薛子良面前那一盘状似生肉十分可疑的东西。
“牛排。T骨的。”
“我知道是牛排,不过你这算是几成熟啊,我看是绝没有三成,一成都难说……”
薛子良哈哈一笑:
“上扒炉,正面十秒,反面十秒,这样才能真正品尝到牛肉的鲜嫩。三成就太熟了。”
拿刀一划,就见一股血水流出,仿佛提供那块肉的牛刚被捅了一刀似的。薛首长皱皱眉头:切得太急了。
他又拿起边上的烤肉酱罐子猛挖了一勺,将红褐色的酱肆意地涂抹在肉上,就好像那头牛倒在自己的血泊里,血混杂着泥土又被涂了一身。薛子良满意地叉起切下来的肉,只见红褐色涂抹的惨白肉块缓缓升起,越过薛维尼敞开的成衣前浓密的胸毛,直奔薛首长的大嘴,最后肉块消失在牙齿和舌头之间――他的嘴唇仁慈地闭上了,使得观众们不必亲眼目睹那块肉悲惨命运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