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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虎犹豫片刻,脱下斗笠,走到奉书面前,正色一揖,说:“涿郡赵孟清,见过文姑娘。”顿了一顿,看了看奉书一身的蒙古军装,终于又忍不住,说道:“如果你现在还姓文的话……或者,你早就换了什么旁的名字?”
奉书喃喃道:“涿郡……赵孟清……你是……大宋宗室子弟,孟字辈,对不对?难怪……难怪你以前从来不提你的名字……”
赵孟清摇头笑笑,简略地说:“早就被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了,靖康之变以后就没封过爵位。十年前,家乡被围,守将降元,为了讨好蒙古人,把我家的女眷都抓起来献了上去,男丁都杀了,只逃出我一个。”
奉书点点头,想安慰几句,却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了。小时候那些早已尘封的记忆一点点出现,那时候不得解答的疑问,也一样样接上了榫头。难怪他会骑马,会武艺,还喜欢刻意用粗话来掩盖他不同于布衣百姓的言谈举止。难怪他说,永远也不会在鞑子手底下做事,惠州容不下,他就去别处。
难怪他会出现在这里。蒙古的地盘一点点扩大,他也只好一点点向南迁徙,直到来到这个尚未受到侵略的异国。
可是当奉书想再问个清楚时,赵孟清却被陈国峻召去了。她远远地看到,赵孟清见到陈国峻,只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的揖礼,并没有像其他越南人那样跪下参拜。
而她此时才看清,陈国峻除下了头盔,却只是留着齐肩短发,勉强扎成个髻子。她从没见过这样打扮的越人,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陈国峻在询问着什么,口气严厉,不时朝奉书瞟上几眼。赵孟清不断小声回答。陈国峻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最后,赵孟清跑回到奉书面前,绷着一张脸。
他劈头便问:“你是不是杀过大越的士兵?”
奉书知道自己决计瞒不过陈国峻的火眼金睛,狠下心,点点头,老老实实地答道:“他们要去炸火药库,我不阻止,自己也没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