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家燕子傍谁飞 第167节（2 / 3）

柳亭眼圈慢慢的红了，拉着她的手，哽咽着说：“那我就不说……好奉儿，我都听你的……”

奉书长出一口气，毕竟是亲姐姐，不会不理解自己的意思。

突然身后一声不耐烦的喊声：“怎的茶水还没好？某些汉人婢子未免也太偷懒了吧！”

柳亭慌忙长身而起，答道：“马上好。”赶紧注水、冲茶，一盏盏的准备好。

奉书咬着嘴唇，不声不响的帮她。

奉书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点点头，“那就长话短说。我见到了娘……”

将早间在正智寺的所见所闻简略地说了。当然，那封被母亲撕掉又粘起来的信，她还是略过不提。只说母亲不愿生活在蒙古人的福荫之下。

柳亭眼中含着泪花。奉书说一句，她点一点头。最后，当奉书说出将母亲搬到瀛国公府的计划时，柳亭眼睛一亮。

“真的可以吗？我、我怎么没想到……我可以求他……”

“他”是谁，不言而喻。奉书心里有些焦躁。这样一来，就等于让二姐去向胡麻殿下做小伏低，讨他的恩惠。虽然柳亭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对奉书来说，鼓励自己的姐姐做这种事，实在是对自己内心底线的一个考验。

窝囊吗？窝囊。但路是自己选的。当初她要带姐姐逃走的时候，柳亭温柔而坚决地摇了头。

柳亭上茶回来，长出了一口气，看奉书一脸不忿的样子，苦笑着拉住她的手。

但母亲毕竟是更要紧的。她还是强迫自己点点头，涩着声音说：“要是、要是太麻烦……”

柳亭毫不在意，“不、不麻烦，等他回来，我就去试一试……说说好话，顺着他，总可以的……”

奉书将洗好的茶盏一个个摞起来，犹豫着开口，终于说出了那句最伤人的话：“还有，别让娘知道，这些事是你安排的……”

柳亭不解，“为什么？”

因为娘已经不认你这个女儿了。奉书沉默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