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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来天,她才慢慢消了气,开始吃他带的东西,听他的话,慢慢给自己按摩左臂的血脉,让伤口好得快些。
她觉得自己挺不争气的。本来信誓旦旦的要一辈子不再理他,可伤口不疼了,心里的恨也就随之淡了。这大约就是好了疮疤忘了痛吧。杜浒有一点说对了,她本来就是个心软的姑娘。
只是再也不肯像小尾巴一样粘着他了,也不愿意再向他讨搂讨抱,他离得近了,就故意躲。杜浒让她不能失了防人之心。她要是表现得像是把这事忘了,天晓得他会不会再提醒她一次。
她悄悄用木炭在地上画格子,右边一栏写着“好”,一件件的记上师父待自己好的事项;左边一栏写着“坏”,一笔一划地记着他把自己弄哭的每一件事。有些事记不清了,便算半件。
一笔账算下来,发现“好”比“坏”还多那么一点儿。而且她还故意把“坏”那一栏里的字写得很大。
这不合理啊。她绞尽脑汁,想再添上一两件坏事。忽然听到杜浒的脚步声走过来。她赶紧跳起来,用脚尖把地上的字迹胡乱擦了一擦,假装在玩跳格子。
可杜浒是何等的眼力,还是看见了那几行残缺不全的“给我买好吃的”、“下棋输给我”、“朝我吼”,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冷笑道:“这是在记黑账呢?”
奉书羞得耳根通红,此时要把那些字再抹掉也晚了,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师父,咱们到外面去。昨天你教的那些,我还有点不太明白。”一边说,一边推他腰,不由他不出去。
杜浒自然不会跟她计较这些,却还是忍不住说:“赶明儿我也该给你记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