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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地笑笑:“没事,我从小就有些见不得火。”
奉书却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小声问:“崖山那天,是不是……是不是有好多火?”
杜浒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她终于忍不住好奇,接着又问:“那天……那天到底是怎么样的?你一直在战场上,对不对?能不能和我说说?我二叔说……”
杜浒却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不能。”
奉书连忙住口,怯生生地盯着眼前的烤兔子,再不敢发问。又听杜浒冷冷道:“你听了也没用,以后别问。”
杜浒照例把烤兔子的腿撕下来,给奉书吃了,又给她用软草铺了个舒适的地铺。他自己平日一般总是随便卧在一块平整些的岩石上睡的。今天他选的这块石头离她尤其远。
奉书觉得他是真生气了。有时候她觉得,杜浒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对自己这个不请自来的小尾巴实在照顾得周到,可有时候却觉得,他生起气来,随时都能把自己扔在半路上不管。
杜浒把沾满了泥土和沙尘的外衫脱了下来,团成一团。奉书见了,知道这是他要洗的脏衣裳,连忙一路小跑过去,把他的衣裳抱走了。
杜浒立刻喝道:“干什么去?”
“你……你这件衣服不是脏了嘛,我去给你洗啊。”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的衣裳也脏的穿不得了,一块儿全洗了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