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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现在没法直接对付他,还是说风凉话。
而慕容庄看着她的冰冷的侧脸却直摇头,走近,脸上带笑意“你看,你还说你不关心我,”突然,他更靠近,一伸手,突然从后一把将秦墨的纤腰扣住,秦墨骤的惊慌,挣扎,他却一用力气将她拉的更近,在她脸侧吐气,盯着她如白玉的肌肤“我偏偏就喜欢你这副样儿——!”
“你。!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住手——!”
她是真急了,一抽手,很想退开,可是一用力,又挣不开“放肆——!”
她急的脸都红了,好歹是朝廷一品国师,在人前还不容他这样轻薄
“你急什么啊,你害怕什么啊,你刚才不还矜持的很么,秦墨,我说你一开始就在我手里吃了亏,就注定,这辈子你都要在我手里——”
“——太子下马,立马就是三皇子或者五皇子上位,而我,将是这焱国的肱骨之臣,届时,我让皇上赐婚,到最后,你还不是就会成为我的人,你还以为你跑的了——!”
秦墨在他怀里挣扎着,已经有些喘气。
她用力的要推开他,可是,他是男人,又是练过的,力气的确是太悬殊。
“放开,好歹我是朝廷堂堂一品国师,我可以奏请皇上,治你罪,你以为三皇子登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非得嫁给你——!”
“怎么,事情都已经落定了,你还以为你一个小小女子能够扭转乾坤——!”他挑眉,太子落马,现在满朝都看准了三皇子或者五皇子。
秦墨突然镇定下来,冷笑,美目直面慕容庄道“那么,你就是承认了,太子当初马受惊闯下大祸是你们所为了——!”
“噢,我的宝贝——!”慕容庄享受的轻叹了一声,他的手,把她的纤腰扣的死紧。
“我知道你聪明,别想来套我话,那件事儿,是与不是,你都不要这么有兴趣知道,你只等着,专心做我的王妃就可以了——!”
秦墨很想一脚踹过来,踹的他这辈子再不能传宗接代。
但是这个男人,身手是敏捷的,她知道,所以这样跟他硬碰硬,这大白天,而且这金水桥上还总有来来往往的人,他要是缠住她,她讨不了好。
“你做这种事儿不怕报应么,太子虽然被废,皇后被冷落,但是皇后依旧是皇后,还是她在位一天,依然太子是可以东山再起的,而且,那件事儿一旦查清,该遭殃的就是你们了——!”
“啧啧。我的小墨儿,你真不乖,你还在试探我,我都叫你不要套我话,你在宫中这些多年,怎么就没有去下细打听,为什么皇后一门不得皇帝圣宠,即便太子犯了错,可是为什么废的那么快,你还不懂么,因为皇帝根本就不喜欢太子,这只是给了一个机会,恰好堵住那些拥护东宫大臣们的口而已。”
“你说什么——!”秦墨忽然觉得自己的声线有些颤抖,脸色也有些苍白。
“我说——!”男人顿了顿,语气却带着些惬意“皇上是根本就不会再重立废太子,惠妃娘娘和淑妃娘娘,这么多年,一直在后宫皇上的耳边用了多少力你不知道么,如果你还想站队到废太子一边,那就是压错宝了——!”
秦墨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似乎,她突然隐隐觉得感觉到了什么。
“跟着我,小墨儿,你不是有你的理想目标么,不是有你的壮志豪情么,你既然已经为国师,皇上器重你而你也只是一人之下而已,你何必要去跟那失了势的人站在一起,你那背后的金山银山,是不想要了么——!”
他一直都知道秦墨商贾的身份。
“呵,我永远只相信邪恶胜不过正义——!”
“正义——!”慕容庄嗤笑“谁告诉你皇后就是正义——!”
“就算不是正义,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全凭本心——!”
慕容庄的脸色微微一变。
而秦墨趁着他分神的时候,将他抓在自己腰身的手,一把推开。
终于,他放开了她。
而秦墨,敌意的看了他眼,转身扬长离去。
*
秦墨让车夫驾了车来到这连王府。
所有都在变,宫中巨变,朝廷格局巨变,似乎只有这里,始终如一潭死水。
身边跟着的小厮前去叫门,而秦墨在台阶外站立等着。
片刻之后。
只听小厮在里面不耐道“这几天我们爷谢绝见客——!”
秦墨老远听着,既是如此,也就罢了。
正转身上车,让车夫重新驾马。
从里面有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一个小厮。
来到秦墨跟前
“我们爷说了,国师可以进去——!”
秦墨一愣,那小厮让了路。
秦墨神情凝了一凝。
于是稳步迈向台阶。
小厮前面领路,这路的方向,秦墨来过次数,早已经这对熟悉,望江亭,只怕还是在这望江亭。
果然,秦墨被小厮领路,走进时。
只看见朱红凉亭内,白底青天色蟒纹锦服,赫连壁坐在那石桌前。
一头墨发披在肩头,他面向江水,是背身侧向秦墨的。
“王爷,国师大人到了——!”
小厮在旁边恭谨低头,回道。
那幽暗的眸,只是朝这边一转。
“是国师大人来了,既然来了,坐——!”
他的语气很淡。
秦墨知道,太子被罢黜,皇后又在宫中遭冷待,他势必心情不好。
所以,对他的淡,她很理解,所以就在他对面坐下了。
“所有人都觉得皇后失势,太子罢黜,我这个连王自然更落不了好,今日,你却怎么肯来看我——!”
秦墨坐下,眼望向那望江亭外的茫茫江水水面,眼却弯曲,微笑。
“其实,怪不得你喜欢这里,这望江亭的风景是真好,这茫茫水面,突然间只觉得这心境都开阔了很多,王爷明知道自己我并不在乎这个,又何必拿这些来消遣我——!”
男人微晒,低头,啜饮杯中的酒水。
“并不是消遣,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秦墨举着杯子,奇怪道“好奇什么——?!”
“好奇——?!”他故意拖着语气“你坐过来,我告诉你——!”
他低头指了指旁边的坐凳。
秦墨眼看着那桌凳,心里只咯噔了下,也不知为何,他突然这样的语气,很温柔,唇边带深意笑意的模样,她的心竟然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他的眼一直笑看她,别有深意的模样。
秦墨的心跳的更快。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有点像上次在那次皇帝赐婚时,他在地上替她解围之,等秦墨回到座位后,他久久的看她一眼时的那种感觉。
理智告诉她,不能过去,可是,内心有一种不服输的勇敢又在告诉她,为什么不坐过去,她在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他不会是恶人。
所以,慢吞吞的,又带着防备,她摸着凳子,到底是坐过去了。
两个人离的很近,他拿杯的手臂,就在她的侧旁。
“说。你要说什么——!”
连自己都没觉得,她声音发抖了。
突然,原本离他更远的左手手臂,臂上突然的一紧,那一刻,秦墨似无法呼吸,但是已经被一个大力,身子被用力拉扯,她身形有些不稳,却已经被他扯入怀中。
好紧。头枕在他的胸口,身体被他的手臂死死的箍在怀中,真的好紧。
紧的秦墨想微微松动都不能。
恰是初冬,他罩了一件水獭毛皮斗篷在在外,而秦墨的脸就紧紧贴在这毛皮上。
“连王爷。你。你放开——!”
这么来,一下子好突兀,来的太快,快的她整个脑袋,感情,身体,都不能反应。
“怎么了,你不是喜欢我么,为什么又要我放开——!”
他的声音很淡,似有戏狎之的语味,秦墨忽的清醒了,她一把将他推开
但是力气不够,也只能是半推。
“秦墨何时说喜欢王爷了,只是王爷上次在皇上面前替我解围,这次,我是来答谢王爷的。秦墨是一国国师,而王爷是王爷,王爷是越矩了——!”
“这样啊——!”他轻声的语气,似恍然大悟。“既然你不说喜欢我,那么我说我喜欢你可好——!”
秦墨一愣,是她听错了么,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儿,是今日吃错药了么。
“王爷喝醉了——!”
秦墨心头微恼,脸有些发烫。想逃,又将他推开,但是还是并没有完全推开。
他右下的手臂,还勾着她的一只胳臂。
片刻,她只觉得一双深邃的眼落在在她微微发烫的侧脸。
他的目光,清明中又带着些虚无。
就这样被他一直盯着,仿佛要把自己的灵魂看穿,秦墨想躲,躲他的眼神,但是,整个身体被他拥在怀里,又无去可去。
“有没有喝醉国师大人比我清楚,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一再的保存我给的玉佩那么多年,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会一再而再的来我的府邸,别忘了你只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