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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四少爷实在是太过分了!”非云为她抱不平。
薛如意却无心再谈:“别说这个了,非云,你去给我拿件衣服来,我要换衣服。浑身汗津津的,难受极了。”
“是,奴婢这就去。”
非云伺候着她换完衣服,她又喝了一碗安神的茶汤,身子才轻松起来。
她感觉有些困,就去床上躺着,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
“四少爷,怎么只有您……”茭白听从窦静妤的吩咐,过来让他们两个先回去,结果只看到了盛临毅一个人。
盛临毅饮了口茶水,道:“三嫂刚才有些不舒服,看样子是累着了,所以我就让她先回去了。”
“茭白姑姑,娘她现在怎么样了?”盛临毅不问窦静妤刚才奇怪的表现,只问她的身体如何。
“夫人好些了,现在身子有些乏累,估计是早上起得早了,没有睡好。夫人刚才去休息了,就让奴婢过来通知您一声,让您先回去,不用等她了。”茭白道。
“这样啊,娘她晚上睡不好吗?”盛临毅皱眉。
“夫人这几天晚上总是做梦,早上起来精神也恹恹的,不过食欲还不错。”
“那我回去让人送几服药过来,劳烦茭白姑姑你费心了。”盛临毅站起身说道。
“好。”
茭白送走盛临毅,又转身回到了窦静妤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窦静妤并没有睡着,她睁着眼睛,两眼无神的看着床顶的繁花帐。
盛临远,这个伤她最深的儿子,终于要恢复过来了吗?
犹记得上辈子,盛临远最爱画的是牡丹花,画的最好也是牡丹花,他酷爱牡丹,甚至院子里也种满了牡丹花。
这一辈子,窦静妤在府内严令禁止种植牡丹花,别说花开的样子了,估计叶子长什么样盛临远都应该没见过,他到底是从哪里看来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