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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才给母亲打一次电话,隔着长长的电话线,呵着快要冻僵的双手,对她说:她很好。那是她来这个城市的第二年,第一次看见雪。
给家里寄信,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那是她在那场初雪中照的照片。一个陌生的路人,那是一个戴着墨镜和相机的风尘仆仆的男人,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知道他们素不相识。主动要求他帮自己在雪景中拍一张照片,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后来,天地间只有茫茫的一片白,所有的黑暗都被照亮了。灯下是他,眉眼弯弯,如同清冷的月光般照亮了她。而她,不过是这路上最普通的一个行人。
醒来之后,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刚想从床上挣扎着起身,却发现有一股暖流汹涌而出。糟糕,这股暖流并不是来自于心中。那就不好办了……
手脚酸软地下了床,尤雾瞪着床单,欲哭无泪。
怎么办,她闯祸了。
雪白的床单上,赫然是一抹鲜红的血迹。但她知道,这抹血迹就是来自于她那一点也不准的大姨妈。再看看自己身后的裙子,那一抹红色触目惊心。
oh my god,早知道她就乖乖回家睡觉了。现在可好了,人家好心借床给她睡,她还一不小心就“血染床单”了。而且陆晏寒还是那种有些洁癖的人,真是麻烦!
尤雾抓狂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心虚地打开门。果然,他还在盯着电脑屏幕,掉打着键盘,一本正经地工作着。脸上是一副专心致志,生人勿扰的严肃。
不过,他的耳朵倒是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尤雾轻轻的开门声。睡醒之后的尤雾,脸色竟然更加苍白了。
“醒了?”陆晏寒头也没抬,不冷不淡地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