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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诺言见她用这个淘气又霸道的法子弄到一间空置的休息室,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一捏她的脸蛋。
金宁关上休息室的门,清清喉咙,道:”司徒夜行没有说你比不上费衣,你不要信周民之的话。”
谢山静抱怨地道:”怎麽你会替那老头子讲好话?”
金宁道:”我不是帮他讲说话。周民之巴不得你和司徒夜行闹翻,因为主管只有三个,你们不和的话,就自然会来争相拉拢他。他只是想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已,你别受他挑拨。”
金宁是个心思极细密的人,主管开会时,他站在谢山静後面,把会议桌上所有人的言行反应观察得一清二楚,加上他人生经验丰富,常常在会议後把当中的权谋利害分析给她听,提点她要注意哪些人和事。否则以谢山静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年轻女子,就算再聪明百倍,又怎会懂得司徒夜行和周民之这些老江湖的险恶?
金宁这次所说的道理显而易见,谢山静当然一点即明,可是她心中对司徒夜行实在生气,所以嘴上不肯承认,挖苦地道:”他是你的未来岳父,你当然站在他那边。”
金宁低声道:”你知道不是的…”
此情此景实在太像吃醋,谢山静自己也发觉了,连忙顾左右而言他,道:”我明白你说什麽。我不会那麽易受周民之影响的。”
杨诺言在旁默默听他们说话,看见气氛不妥,决定快刀软乱麻,道:”好了,很晚了,有什麽明天再说吧。”然後就拉着谢山静的手,看也不看金宁就走出休息室。
谢山静只来得及回头对金宁说声”晚安”,便跟着杨诺言消失在楼梯间。
馀下金宁一人在休息室中,想起以前和谢山静在会议後,每次都会热烈地讨论其他主管的言论,猜度着他们有什麽用心,有时不知不觉说到夜半时分,也不觉得渴睡。现在却只和她说了短短几句话,她就被杨诺言带走,不禁黯然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