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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地方的原因,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大半夜的,童贝贝像个游魂一样在医院的走廊里晃来晃去。也幸好这一层除了她和宫昦没其他人了。不然,别人猛一出来还真会被她吓到。

夜深人静的时间,一个人晃荡着无聊到爆,童贝贝抬脚出拳,神经病一样的开始乱武。

哐当!

刚武动到一半儿,一声响入耳,什么摔掉在地的声音。

隔空毁物?

童贝贝看看自己拳头,她的功夫还没高到这种程度吧。

收回拳头,顺着发声处走到宫昦门口。这大半夜的,这地方,除了她,也只有他了。动静肯定是他搞出来的,一个腿受伤的人……不会是摔了吧?

笃笃笃……

敲门。

半天没见回应。

“宫昦,你没事儿吧?”

还是没回应。

童贝贝盯着门看了看,转身,准备走人的时候……

“你进来一下。”声音隐隐带着异样。

童贝贝听到,推门走进去。

看到倒在地上的衣架。还有,宫昦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拄着单拐,靠着墙,脸色不是太好,表情透着隐忍,样子有些狼狈。

看童贝贝进来只是傻站着,宫昦:“过来扶我一下。”

“额,好。”

原来是走不动了,没办法了才让她进来的。

童贝贝抬脚走过去,伸手扶住他胳膊,“走吧!”

宫昦没动。

童贝贝扭头看着他,不明所以。他让扶着,她不是已经在扶着了吗?

看童贝贝一脸不懂的表情,宫昦:“搂着我腰。”

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她还忽然矜持端庄起来了。

“快点。”

童贝贝听了,再看宫昦一脸不耐的表情,没说话,伸手搂住他腰,使力。

“不去床上,去洗手间。”

听言,童贝贝调转方向,扶着他往洗手间走去。

扶他走进去,宫昦站在马桶前。然后,看童贝贝站着一动不动的,同他一样直直的立在马桶边。

宫昦眼皮微垂,看着她,没什么表情道,“你等着看什么?过程?还是枪型?”

现在该矜持了,她又狂放了。

童贝贝:……

面皮紧了紧,随着没什么表情道,“还以为你已经无力到需要我帮你扶扶,看来是不需要了。”

说完,啪的,关门走人。

无力?!

扶扶?!

他刚问的刻薄,她回答的也够尖锐。

宫昦抿嘴,一时好笑,又有些气闷。

没了记忆,不缠人了,倒是越发牙尖嘴利了。

现在面对童贝贝,宫昦不时的开始感到有些无力了,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的无力。

童贝贝站在外,听到冲水声,看宫昦走出来,上前,伸手搂住他腰扶着他往床上走去。

宫昦手搭在童贝贝肩膀上,看着怀里用力撑着他身体的女孩儿,心里:还以为她会小心眼发作,直接的不管他。没想到倒是他狭隘了。

“谢谢。”

坐在床上,宫昦也恢复了往日风度。

“不客气。”

回一句,童贝贝却没走,反而在床边坐了下来。

宫昦:“还有什么事吗?”

童贝贝看着他,认真道,“你之前不是说,如果我想到什么一定要跟你说吗?”

宫昦听了,神色正了正,“怎么?想到什么了吗?”

童贝贝点头。

宫昦忙问,“是什么?”

童贝贝看着他,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看她犹豫的样子,宫昦声音放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急切,“只是想到一点小事也很好,说说看。”

童贝贝看看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刚才跟你进洗手间,我忽然觉得,我好像见过那玩意,甚至……好像还用过。”

宫昦:?

皱眉,什么意思?他一下子没听明白。

“你说的那玩意儿?指的是……”马桶吗?见过相似的马桶么?

宫昦思索着,看童贝贝睫毛闪了闪,然后视线开始下移,下移,一直移到……他胯下位置,定住了。

宫昦:?

宫昦:!

疑惑过后,恍然,面皮抽搐。

“把视线收回去。”

刚缓和下去的声音,这会儿只剩下冷厉了。

童贝贝麻溜收回视线,重新落在他脸上,看着他,正色道,“所以,我之前是不是交过男朋友?”

宫昦:“出去!”

童贝贝嘴巴动了动,还想再说点什么,可看宫昦脸色实在难看,默默起身出去了。

童贝贝走出去,门关上,宫昦脸色完全黑了下来。

我好像见过那玩意儿?

我好像还用过?!

想到童贝贝刚才说的话……

啪!

一声响,宫昦回神。

回过神,看到自己不经大脑摔落在地上的杯子,脸色变来变去。

“操!”

爆粗口,宫昦挺倒,闭上眼睛,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童贝贝回到自己房间,凝眉,还在努力思索着,她真的觉得见过。可是,关于前男友的记忆为什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呢?偏偏就只记得那玩意儿,其他的就没印象了呢?

呼!

吐出一口,童贝贝挠头,对自己有些无语。难道她骨子里其实是个色女?不然,怎么不记得脸,偏偏就记得那个呢?

烦躁!

***

昨天夜里发生急事,孙茂赶回去解决,留下宫昦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在这里,孙茂心里自然放心不下。

大清早的孙茂匆匆赶过来,看到宫昦先问,“少爷,昨天晚上都还好吧?”

听孙茂问起昨天晚上,宫昦眼皮垂了垂,没什么表情道,“没什么事。”

孙茂听了,再看宫昦一切如常,一点儿没多想,放下心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宫昦看孙茂一眼,没说话。

孙茂转而说起正事,“少爷,事情都跟官方的人都已经谈妥了,昨天那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私藏枪支,搜查宫昦别墅。呵呵……看来,有人这乌纱是不想要了。

“那就好。”

“少爷,那我去准备早餐。”

“嗯。”

宫昦点头,孙茂开始忙活。

这里虽是医院,但装备齐全,什么都不缺,厨房自然也有。

笃笃笃……

听到敲门声,宫昦抬了抬眼皮。

“哪位?”孙茂洗着菜,随口问道。

“孙叔,是我。”

听到声音,宫昦眼帘垂下,随手拿起桌上报纸翻看。

孙茂走过去把门打开,“童小姐,早。”

“孙叔早。”说着,看向宫昦,“早。”

宫昦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全神贯注的看报,像没听到她说话,也没看到她人过来一样。

童贝贝:?

孙茂适时开口,“童小姐吃饭了吗?”

“还没有。孙叔,有什么吃的吗?”

就是肚子饿了才过来的。

“我正在做,一会儿就好。”孙茂说着,往厨房走去,“童小姐稍等一下。”

“我帮你。”

“不用,不用。”

在孙茂的拒绝中,童贝贝拿过孙茂手里的菜开始洗洗切切。动作看起来竟很熟练。

孙茂看着,有些意外,“没想到童小姐也会做饭呀!”

童贝贝随着接话,“我以前不会做吗?”

“这个……以前应该也会。不然,童小姐不会这么熟练。”

孙茂忽然发现,对童贝贝的过去的事,他好像并不是都了解。

童贝贝笑了笑,把切好的菜递过去,“你来掌勺吧,我怕炒不好。”

“额,好的。”

“我去看着粥。”

听着对话,宫昦放下手里报纸,看着厨房里那来回走动的的人,眉头微皱,眼底情绪不明。

“少爷,饭好了,我扶你下来吃饭吧。”

“嗯。”

吃饭时,宫昦脸上表情寡淡,静静吃着饭,不言不语。

童贝贝看看他,默默吃饭,他不讲话,她也不多话,省的自讨没趣。

孙茂吃着饭,莫名的感觉,这顿饭吃的有些干。

虽然平常他们三个人一起吃饭,饭桌上也没热闹过。不过,气氛这么尬的好像还是第一次。

吃过饭,童贝贝帮着把碗筷收拾了,就回自己房间了。

孙茂:“少爷,您,您跟童小姐没什么事吧?”

听到这句话,宫昦抬眸,看着孙茂,不咸不淡道,“我跟她能有什么事?”

“我就是看你们今天好像一句话都没说。”

童小姐失忆后,因为性情的转变,跟宫昦两人之间的话也不多。但,一句话‘早上好’‘我吃饱了’‘你慢吃’等,这样没营养的客套话还是会讲的。

可今天,少爷连一句早上好都懒得回应。这怎么回事儿?少爷可从来不是这么没风度的人。

所以,让孙茂不由生出两人是不是在闹别扭的感觉。

宫昦听了,没什么表情道,“因为没什么好说的。”

连见过那玩意儿,用过那玩意儿,她都说了。还要他说什么?

想到童贝贝昨天一本正经,毫不遮掩,毫不在乎跟他说的这话。宫昦嘴巴微抿,太阳穴控制不住一跳一跳的。

看着宫昦表情,孙茂:感觉真有事。

“推我上楼。”

上楼?

孙茂神色一正,“少爷要去见席二少吗?”

“楼上楼下,应该去打个招呼。”

***

早饭后,席少川正在给小兔读书听,一保镖走过来,站在病房门口,轻声道,“二少,宫先生来了。”

宫家当家的住进来之前,谢院长提前过来跟二少讲过。如果二少反对,那么他就给宫昦选别处。

现在,宫昦住进来了,也说明,二少默许了。

对于保镖的话,席少川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不紧不慢的给小兔念着故事,直到一篇故事读完,才开口,“让他进来吧。”

“是。”

保镖走出去,一会儿孙茂推着宫昦走来。

走到病房门口,看到席少川,宫昦好一会儿竟然不知道要开口说点什么。

关于席少川的状态,从谢聿口中知道不少,孙茂也说起过。本以为心里已有数,见到他已经不会再惊讶。可是,现在看到了才知道,心里还是不由一紧。

寂寞,寂寥!

那本该无形的东西。现在,看着席少川,却好像变得可以触摸的到。

平静的表情,沉静的眼眸,满身的孤寂。

无声诉说着,他在努力的活着,但却活的这样吃力。

【等你见到他时就知道了。一个大男人,看着却让人心疼。】

谢聿这句话,现在宫昦好像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