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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明其妙？”封子川可不这么认为，他将葡萄放到床头柜上，拿过纸巾擦了擦自己湿漉的手，笑了笑，“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心头肯定对我有火气……”
莫茜薇不说话。
封子川不提这茬了，很快将这意外之页翻过去，随口说起她出院的事了。
“我问过医生，两天后出院没问题，回家疗养着，隔半个月再来做一次化疗。”
莫茜薇听到化疗这词挺怕的，她弱弱得问道：“手术成功了，也还要做化疗吗？”
封子川点点头，“还要做的，总得做三次，为了彻底杀死癌细胞。保险起见。”
莫茜薇听着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头发，听说化疗特别不舒服，还要掉头发……这对爱美的女人来说，无疑是很惨烈的打击。
她无法想象自己光头是什么样子。
封子川看她脸色不太好，知道她在害怕，伸手将她拥进怀里，沉声说话，“没关系，变得再丑也没关系，反正你都已经有人要了。”
莫茜薇的身体僵硬了片刻便软了下来，她把头靠在他的肩窝上，幽幽得道：“你们男人总是把话说得很好听，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人心本来就是最不可测的。”
当前，他对自己很好，表现得也很爱自己，可以后呢？
莫茜薇不觉得自己会比别的女人幸运，那种能白首携老的爱情可遇不可求……
等白发苍苍之时，他还愿牵她的手，对她呵护备至，那才叫真的爱她。
“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封子川低语问她。
莫茜薇不语。
他叹息，在她耳畔低声道：“用一句很俗的话说，时间会替我证明一切。”
这话似誓言，让莫茜薇忍不住战栗了下身体，她离开他的怀抱，轻轻微笑，“好，我等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