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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包走过去，同他站在一块，“怎么样，舍不得了吧。”
管唯淡淡一笑，“有什么舍不得的。”
“怎么说都是你爸的心血，毁了不可惜？”
“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你不会真以为管发会死撑吧，他这人，精明得很，说不定到时把公司股份一抛，带上某个情妇就跑了。转来转去，华庭还得回到我的手上。”
莫茜薇相信管发会做出这事来。
管唯抬手又看了看表，讶异她来到如此早，“你这么早来，管发也不会多发你点奖金。”
“我工作也不仅仅是为了公司，我想在华庭倒前把手上的活都完结了，省得到时一堆烂摊子。”
“莫大设计师看不好华庭了？”
“你想错了，我是看不好管发。”
管唯笑了起来，冲她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莫茜薇出声问他，“你对你亲生父亲还有多少印象。”
管唯如实回答，“我两岁的时候他就死了，所有印象都来自照片。”
不是活生生的人，是死板的照片，他甚至记不住父亲抱着自己时手的温度。
他去的太早了。
莫茜薇又道：“那管发呢？”
管唯眯了眯眼，背对着她，“你想说什么？”
莫茜薇抓了下脑门，“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时候，人不必为了某种信念，把自己的世界搅得一团糟。至少，管发也养大你了。”
管唯把手插在风衣兜内，转过身来，嘴角微扬，笑容是冷的，“我觉得值得就好。就算当年我妈不嫁姓管，拿着我爸留下来的钱也能养活我。所以别跟我扯什么生恩比养恩大的道理，我叫他一声爸，给足他这么多年的面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