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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治临溪的过程,相当于初杀了他,又重铸了他。
这过程及其残酷,需得忍受天火的灼烧,和万箭穿心的痛苦。这可涅槃之后,便是一次新生。
临溪这两年,大约是吃尽苦头,受尽了罪,所以在熊熊烈火里并没有过激的表现,硬是咬着牙,撑了过来。
陵光不能违反天规,强行将鲛转变为人,不过却顺手卖了他一个人情,在重铸他的身体时,顺便为他结出了鲛珠。
临走之时,本王问舒景乾:“照这情形,临溪百八十年内不能幻化成人了,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他抱着刚经历了分筋错骨之痛,而昏迷不醒的临溪,说:“去天水溪旁边盖一栋茅草屋,守着临溪,了却余生。”
“可惜了,”本王叹了口气,道:“我这才刚拿回味觉,却再也喝不到你酿的酒了。”
“我本来就不喜欢酿酒。”他看着怀里的鲛人,道:“要不是为了这酒鬼,我根本不会接手酒坊。这样也好,我丧失了味觉,我爹便不能再逼我了。从此,我就守在河边,一直陪着他。”
“也罢。”本王说着,道了声“告辞”,便同陵光离开了酒坊。
出门时,顺走了他两瓶酒水。
未来,可就没得喝了吧……
陵光此番,似乎不急着回天庭,跃上了我的马背,说是要跟着我看看人间的景色。
本王无奈,只得跳上了马,环过他的腰身,牵住了缰绳。
原本像这样的肢体接触,我做梦都想要。可此刻他就在我的怀里,我这心脏,却没有再躁动过。
原来放弃一段执念,是这样的简单。
一路回了桃花客栈,天已经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