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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孝奕了然勾唇:“连你也终于迈出这一步……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那阴冷之气叫人心慌,汉生尴尬地扯着嘴角:“呵呵,不瞒大少爷您,就在中午。我本以为梅家人天生无情,那我也就认了,谁让我是个奴才。但你为了讨这女人欢心,宁顶着性命风险也要许她进城,却叫我伤了心。奴才给您做牛做马,原来一条性命连仇人的女人和孩子都比不了。奴才是东西,不是人,东西就干东西的营生,奴才得给自己谋一条生路。”
“呼咻——”暗影中忽然站出一圈蒙面黑影,秀荷连忙大声催促:“梅孝奕,别与他废话,你快上船走!”
但是已经来不及,梅孝奕身边三个壮汉被射死。一把寒刀架在了秀荷的脖子上:“端王府余孽,再他妈唧歪就毙了你!”
身边护卫惨状横尸,梅孝奕眼底一凉,兀自气定神闲:“你在做些什么?”
汉生到这时候也豁出去了,一贯不直的骨头挺起来:“朝廷暗地里出一万两捉拿乱党头子,大少爷既是去了城里,难免走露风声,与其把这机会让给别人,倒不如留给小的。终归奴才背了您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份苦劳。”
“你看清楚咯,这是朝廷么?”梅孝奕撑着扶手站起来,不怒自威。
汉生惊愕抬头,看到那二十多人把蒙面扯下,竟原来是当日骊泉山突袭的几个莽匪。不由大吃一惊,问怎么不是醇济府老王爷?
老德寿被五花大绑推上前,一边高喊着救命,看见汉生站在河边,又嘶哑着嗓子嚎骂:“汉生你他妈把消息卖了几个人?怎么一个个都他妈晓得这里?”
汉生结巴起来,肩膀又佝下去:“老王爷您冤枉,中午时间紧迫,奴才就只与您一个人说了,可没有告诉任何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