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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起来便不是那张笑脸了,绕过庚武挺拔的身躯,走去床边把包袱打开,昨日换下的衣裳折进去。一句话也不说,静悄悄的,只发髻上的钗子跟着动作一晃一晃,叮叮铛细响。
庚武痴痴凝着秀荷的背影,便踅过去替她把衣裳放下:“叠行李做什么?去洗洗,一会儿我去买了吃的上来,今夜也好早点休息。”
秀荷便不要那件衣裳,自把包袱打结:“用不着,我自己下楼吃好了。胡伯的船今晚正好回程,我赶他的船回去。”低着头不看庚武,整理好了便碎步去开门。
那红唇轻咬,脸上寂凉藏不住。这是个执拗的女人,她若生了恨不解开,旦这样一走,今后夫妻间的嫌隙便难再愈合。
庚武伸出长臂把秀荷一拦,精致下颌摩挲着她光洁的额头:“回去?回去做甚么,难得出来一趟,忽而就回去,叫母亲看见了怎么想。等这二日把货卸完,我带你四处散散心,两个人一起回去。”
“不要,我想今天就回家。”秀荷不肯,蠕着下唇顿了一顿,又揩着包袱绕去另一边。
“你若是还生气,今日这门便出不得。”晓得女人正自委屈泛滥,庚武便又伸出右臂,把她拦截入怀。
那清梧身躯巍然不动,隽逸狼脸上都是霸道的柔情,叫她去无可去,无路遁逃。这场景像什么?就像上一次雨中的金织桥头,一模一样把她拦堵在桥柱下欺负。
那样魁梧有力的身躯抵下来,气息灼灼地啃着她的锁骨,任她打他的脸庞,也依然箍着她的身子说喜欢她,喜欢到要死……却不知他早已经和别的女人有过痕迹。枉她那时自责心疚,以为自己是个坏女人,把他一腔纯挚折磨到那般憔悴。
可是昨晚那么认真地问他,他却不说。原来宠溺的背后,一直都在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