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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四少爷起便把她记挂在心,怎也想不到他年之后,竟然可以将她拥在怀中任意疼宠,揽她彻夜长眠。这于他已是出乎意料的满足。
那蜜色肌肤上有斑驳的旧伤,秀荷可不知庚武所想,兀自指着他肋下的一道红痕问:“这是哪儿来的?”
“监工一鞭子抽的。”庚武把秀荷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吻。
“抽的,怎么抽?”秀荷把指尖收回,眉目间有心疼。
晓得她终于倾覆身心爱了自己,庚武嘴角勾起一抹笑弧,语气却一贯肃冷:“那时候才十七岁,刚流放过去,少爷的文气还没褪干净,干不了重活儿。”
秀荷想起庚武从前清傲的少年时代,蹙眉默了一默,又问:“这呢?看起来像被熊瞎子挠的。”
“嗯,跑慢一步,你此刻看到的就不是我了。”
“这呢?”秀荷又指着庚武肩膀上的一枚淡淡牙印,佯作随口问起。
傻瓜,这才是她想问的重点吧,可他哪里有过甚么女人?她自己在河边咬的都忘记。
那指尖轻盈,点在胸膛上绵柔香-软,庚武看着秀荷微颤的眼睫,心中爱朝又起,蓦地探入褥下,又把她的臀儿托起:“你说呢?你还骂我是‘银贼’……现在可晓得了‘他’的好处,以后该叫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