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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箻:“看戏?”
“嗯。他亲手策划的这一出戏。”唐溯嘴角扯了一下:“他自视甚高,也十分有信心,警方没有证据来告他。我之前说过,他这一系列的行为,是为了‘超越’,为了创造一个新的奇迹,来满足他的‘权力’。权力的体现,就是一种控制行为。杀人,这种事对他来说太简单了,并不能满足他的权力控制欲。他所要的是——”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目光在苏子谦身上转悠了下:“操控舆论方向,制造社会恐慌,将警察玩于鼓掌之间,最后还会逃出法律的制裁。晾着他,你们越在意越紧张,他就越有成就感。”
“等等……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拿他没办法了?”许箻无法置信:“我们只能这样关着他,等有效拘留时间结束,再放他出去?”
“不是我们,”唐溯纠正他的用词:“是‘他们’”他用眼睛又看下在场的第三人:“他们这些警察是拿他没办法的。而‘我们’嘛,当然不没办法,你还有我。”
苏子谦早就领教过唐教授的区别对待法,冲着许箻递去一个眼神——看你的了。
许箻有些哭笑不得的:“你有什么办法?”
“对付疯子,还需要疯子来。”唐溯意味深长地说,随后交代了苏子谦:“你们去找江城的主流媒体沟通,给他们点新闻素材,让他们配合警方的工作。”
这天之后,江城的新闻媒体对于这个新开膛案有了两种论调,一种是认为本案的恶劣程度已经超越了当年张松案。另一种就是持相反的意见,认为张松案的影响力更大,如今的这个案子也是受张松案的影响。
在这两种论调被热炒的同时,一封来自凶手的信出现,而此时,陈庆坤人还被拘留在江城警局里。
“听说你们已经抓到嫌疑人了,所以终于可以结案了吗,我是不是应该再杀一个人,来庆祝庆祝警方的办事效率……”
唐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最新的信文:“看吧,这就是他所要的。”
许箻身上披着件厚棉衣,手里端着刚泡好的感冒冲剂,吸了下鼻子,用重重的鼻音问他:“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
“意外?有什么好意外的。”唐溯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到她身上:“他这点雕虫小技早就看透了,以他的自负的性格,会出现这样的事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意外……你的这场感冒,才让我意外。”
许箻喝了口热冲剂:“明明最近天气都还好啊。”昨天晚上就觉得喉咙有点不舒服,吃了药,结果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感冒了。她抬手,用力地揉按了下太阳穴,觉得头疼得厉害,不得不请了假。
下一秒,一双手接过了她的动作,力道恰到好处,替她赶走了那股昏沉的不适,舒服极了。
“欸,你这手艺,以后要是失业了,不愁找不到工作。”按摩界里的专家,他一定没问题的。
唐溯不置可否,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声,将她手里的杯子拿走,放到桌子上。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为她调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为她服务。
“你不去警局吗?”许箻闭着眼睛,问了句。
唐溯:“不去,”顿了一下,又补充:“现在你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