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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医也就不言不语地垂眼开了方子,张平家的照旧将太医领了出去。秋实镇定地取了方子,对着许樱哥屈膝行礼:“婢子去抓药。”
许樱哥不置可否,吩咐秋蓉:“摆早饭。”
秋蓉左右张望一回,见四下里无人,由不得膝盖一软,膝行到许樱哥跟前低声道:“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念着你尽心伺候我一回的份上,”许樱哥笑看着她轻声道:“若是害怕,就听我的离我远些,休要往我跟前凑。”言罢再不搭理她。
秋蓉害怕地白了脸,想问又不敢问,抖手抖脚地退了出去。
许樱哥用过早饭,静坐窗前临帖,秋实独自端了一碗浓浓的药汁进来,道:“奶奶该进药了。”
许樱哥含笑看着她道:“这药是要看着我喝下去么?”
秋实垂着眼道:“奶奶请自便。”
许樱哥就道:“那就烦你替我倒在那盆茶花里,如何?”
秋实只犹豫片刻便依言将那药倒在花盆里,随即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许樱哥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自己对这座王府到底是有几分怨气的,这样不好,于是摆了摆头,转过头去做自己的事情。
中午时分,随园里伺候的下人便少了起来,说的是许樱哥病中怕扰,只留了两个干粗活的婆子在外围扫地擦洗,室内的精细活儿便都留给了秋实与秋蓉两个大丫头来做。秋蓉得了许樱哥的那句话,便只管抢着去做事,把近身服侍的机会都留给了秋实来做。秋实也不多语,照旧老老实实地煎药,泼药,各处有来探病问询的尽数挡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