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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懒的睁开眼来，从鼻腔里“嗯”出一声。
“我最喜欢给人拔胡子。”她笑。
连祈烨面色不变，眼底却夹着黑暗，“给花司焱拔过？”
晚吟一愣。而后，一下子就笑了。
偏头，看着他，“我发现你好像特别热衷于提他。”续要人和。
“那是还是不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热衷于一个答案。
她笑了一下，“除了给我爸拔过，你还是第一个。”
提到父亲时，她眸子亮晶晶的，揉进更多的柔软。显然是一下子沉入到了记忆中，她歪着头，絮絮开口：“小时候，我最喜欢我爸带着我睡觉。我爸很喜欢睡懒觉，我妈拿他没办法，只能常常唆使我给我爸拔胡子。我爸一直就惯着我，从不训我，被我闹醒，往往都是哈哈大笑，立刻起床。我妈就说，我是我爸的克星，也许上辈子就是他的情人。”
连祈烨没有接话，只是沉目紧紧望着她，眸色里揉着复杂莫测的光。
“怎么这么看着我？”察觉到他的视线，她停下话来，问他。
“你很爱你父亲？”
“当然。”
他平静的望着她，“如果有一天你生父和你养父之间，让你选择一个。你选谁？”
“会有这一天吗？”至少，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真有这一天，我还是会选择我爸。我爱他，亲情和血缘无关。只是可惜……”
提起这个，晚吟的神色稍稍沉郁了几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惜什么？”
“我已经很久没办法联系上我爸了。这次回去以后我想去工地上找找我爸，我想把小羽毛也带给他瞧瞧。”
连祈烨望着她面上布满愁绪的样子，从被子里坐起身，揽了揽她，“我陪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