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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褶子里头没少夸赞罗用的才干以及他的聪明才智,然后顺便又把自己与罗用关于酿酒一事的对话写了上去。
此举看似夸赞,实则未必没有提前把自己摘出去的意思,万一哪天发生一点什么事,那这个事情是罗用自己搞的,这个责任他是不担的。
长安城中那些老狐狸,又有几个是看不懂的,有人颇瞧不上陈皎这般行径,也有些人认为此乃人之常情。
这一日早朝之上,圣人便提了这酿酒一事,让朝中百官各抒己见。
在这朝堂之上,真正关心酿酒利弊的人实际上并不多,有些人在出仕之初,纵然也有过兼济天下的情怀,但是在这权力斗争之中浸淫多年,逐渐被卷入各种利益争斗之中,很多时候都是看各方立场说话,而不那么关心是非曲直了。
今日这一场关于酿酒的讨论,实际上就是一场关于伤罗用与保罗用之间的辩驳。
之前把罗用弄出长安城的那些人,这时候自然是不想让他再有翻身的机会。
“听闻离石罗三郎能酿奇酒,突厥可汗甚是喜爱,我等与他同朝为官,却是不知那白酒的滋味。”
这话说的是自己不知道白酒的味道,实际上就是暗指他们这边的皇帝还没喝过白酒,突厥那边的就先喝上了。
“听闻那酒已经在路上了,常乐县离京颇远,怕是还要一些时日。”有人出声说道。
“我倒是听人说,当初罗用赴任之时,行走在那河西走廊,突厥可汗便使人去寻他,他便是在那个时候,向突厥可汗献的白酒。”
“罗用既是良才,突厥可汗有招纳之意并不稀奇,再说罗用家人皆在长安,他又岂会生出向外之心?”
“罗用在京时日不短,我等竟不知他还会酿此奇酒。”
“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罗用此人年纪虽轻,城府竟已如此之深。”
“听闻他在常乐县广交好友,西域各国的胡人,就没有说他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