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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种荆棘,然后耕地,师父买的那些蓿草籽,近些时日也该要到了。”一名弟子言道。
“种草而已,竟也要耕地?”有人吃惊问道。
“要的。”许二郎这时候也说话了:“听师父说,那法子倒是与种豆差不多。”
“可它也不能长出豆子来啊,就是些草。”有些人对此表示不解,如果种草也要这么麻烦的话,他们还不如直接种豆子好了。
“这蓿草一年能割几茬,而且这一年种下去,后面的几年都不用再种,自然是要比豆子省事。”许大郎言道。
“那羊脂皂若是好卖,此后羊价必然居高,师父现在早早就把蓿草引种过来,待将来其他人也识得了此物的好处,即便是卖种子,也能颇赚一笔。”许二郎补充。
“既如此,明日就开始耕地吧。”听闻他们兄弟二人这番言语,其他人便也不再有什么异议。
帮他们师父干活,这些人向来是没有二话的。当然这跟罗用自己对这些弟子颇为大方也有关系,许家兄弟几个以及衡玉那边就不说了,就是去岁冬日去往长安城的那些弟子,也都赚得了不少。
一边是他们自己帮人盘炕赚来的钱粮,另一方面是卖牡丹坐垫赚来的,罗用反正就是按一百文钱一个的批发价收钱,其他多卖的钱,就叫他们自己分了,长安城那个小院算是罗用的,扣除那些牡丹坐垫的钱,还差多少,罗用近日也都补给了他们。
这么一大笔钱财,对于许多原本家境贫穷的弟子们来说,无异于一夜乍富,饮水思源,自然就很愿意为罗用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