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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嘉上负责的道具组早已经将要拍摄的近景道具准备好了,拍摄轨道铺好的时候,所有布景已经快要完成。约翰尼.德普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房间的一侧,作为导演的荣少亨坐在街道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周围的人忙忙碌碌,他们在搭建各种布景,演员们正在化妆,灯光师在一遍一遍调光,胖子和安东尼则开始抱着摄影机推演接下来要拍摄的镜头。房间的空间不是很大,此刻塞满了人,只等着荣少亨一声令下就可以开拍。
须臾,各种工作准备就绪。
“老板,灯光没问题!
“演员就位!”
“摄影机就位!”所有人都看着荣少亨,目光坚定。剧组里弥漫着一股激动兴奋的气息,荣少亨的心情和他们也是一样。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辛苦拍摄,经过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的劳碌拼搏,这部电影在这个时候,终于要杀青了。荣少亨站起身来,对着所有人笑了一下:“各位,这是最后一场戏了,大家好好拍,杀青之后,大家回下榻的酒店弄了晚宴酒会!”
“好!”
“没的说!”
一帮人士气高昂,欢呼雀跃。
“德普,你小子可得给我演好了。”荣少亨冲约翰尼.德普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在轨道车上高高举起了右手。整个剧组都安静了下来。
“《断背山》最后一个镜头---预备,开拍!”荣少亨的高高举起的手使劲挥下,拍摄开始。
随着荣少亨的号令一发下,全场迅速进入状态,与此同时,胖子王晶和安东尼的两部摄影机呼啦啦转动起来。
中景镜头。寂静的走廊一片空荡,没有任何的声音,然后,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镜头一转,出现一个陡峭的楼梯,杰克的父亲顺着陡峭蜿蜒的楼梯把恩尼斯带进了杰克的卧室。
短镜头,房间又小又热,下午的阳光从西窗倾泻进来,把一张窄小的男孩床逼进墙角。一张墨迹斑斑的桌子,一把木椅子,一杆双筒枪挂在床头手工制作的枪架上。
镜头伸长,窗外,一条碎石路向南延伸,他蓦然想起,杰克小时候就只认得这一条路。床边贴着一些从旧杂志上剪下来的照片,照片上那些黑头发的电影明星,都已经褪色发黄。恩尼斯听到杰克的妈妈在楼下烧开水、灌满水壶、又把它放回炉子,同时在和杰克的老爹小声儿嘀咕。
镜头特写:卧室里的衣橱,其实就是一个浅浅的凹槽,架着根木棍。一条褪色的布帘子把它跟整个房间隔离开来。衣柜里挂着牛仔裤,仔细烫过,并且折出笔直的裤线。地上放着双似曾相识的破靴子。衣橱最里面,挂着一件衬衣。他把衣服从钉子上摘下来,认出那是杰克在断背山时曾穿过的。袖子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却是恩尼斯的……在断背山上的最后一天,他们扭打的时候,杰克用膝盖磕到了恩尼斯的鼻子,血流得他们两个身上都是,大概也流在了杰克的袖子上。但恩尼斯不能肯定,因为他还用它包过折断翅膀的野鸽子。
那衬衣很重。他这才发现里面还套着另外一件,袖子被仔细地塞在外面这件的袖子里。那是恩尼斯的一件格子衬衣,他一直以为是洗衣店给弄丢了。他的脏衬衣,口袋歪斜,扣子也不全,却被杰克偷了来,珍藏于此。
眼前,两件衬衣,就象两层皮肤,一件套着另一件,合二为一。
镜头伸缩拉长,恩尼斯把脸深深埋进衣服纤维里,慢慢地呼吸着其中的味道,指望能够寻觅到那淡淡的烟草味,那来自大山的气息,以及杰克身上独特的汗香。然而,气味已经消散,唯有记忆长存。断背山的绵绵山峦之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它什么都没留给他,却永远在他心底。
特写镜头,恩尼斯重新拿铁丝衣架把杰克和他的衬衣挂了起来。他后退几步,端详着套在一起的两件衬衣,泪水夺眶而出,刺痛了他的双眼。
镜头开始变得模糊。
“cut!很好,太棒了!”导演荣少亨挥舞着拳头兴奋的说道。荣少亨喊停的时候,剧组里的人一片寂静,大家看着他,死死盯着他的嘴。
“老板。过关了没?”安东尼站在摄影机后面,脸色涨红。
荣少亨转身看了看大家。然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用振奋人心的语气喊道:“现在,我宣布,《断背山》正式杀青!”
“万岁!”
“万岁!”欢呼声如海潮般响了起来,不光是剧组里的人,还有参加这部戏的来自加拿大本土的那些群众演员,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奋斗,这部电影终于在暑假前一周顺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