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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诶我总觉得她活不久了,上次乱晃到我家庭院,在山亭里睡觉差点没能醒过来,将我给吓死,万一公主死我家里还了得?晦气晦气。”他将裴渠上下打量一番:“不过按说你也该中了毒,你怎么就活蹦乱跳的呢?”
“她是心病。”
“我觉得也是。”徐妙文絮絮叨叨将这一年长安发生的各路新鲜事几乎都说了个遍,到下山时仍旧没完没了,大有要扯着裴渠说一辈子的架势。
裴南二人皆很是忍让他,大约是都明白一介嘴碎之人闷了整整一年的痛苦。
至光宅坊,徐妙文和南山二人寻了间铺子坐下来吃些东西,而裴渠则是往丹凤门去。
裴渠的身影渐渐远去,徐妙文问南山:“番邦那么穷酸,好玩吗?”
“也不算是穷酸,只是与我们这里不大一样。”
“那玩得可开心?”只能将所有精力都埋葬在长安这一方天地的徐妙文酸溜溜地问。
南山点点头,顿时羡煞了徐妙文。
他暗搓搓地想,若不是有南山,裴渠定是要带他这个好兄弟去了。南山想的却是,若裴君带徐妙文去番邦,一定会想尽办法欺负他,以徐某人言语不通等原因,说出“你若不听话就将你丢在番邦”这样威胁的话来。
两人各自饮了凉饮,一个个都被冻得要死。
“秋风真冷呐!”
“长安的铺子今年凉饮也收得很迟呐!”
“听说你在广陵有个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