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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泰达泪眼模糊,这一击,是对他良心的诘问。
——是他,质疑了敏之的真心,害的妻离子散,落到如今的地步。
许泰达的心脏又在抽痛,那痛意一浪高过一浪,偏偏他的意志极为清醒,让他连暂时昏迷逃避都办不到。
“你是不是心脏抽痛,却有一股力量在护住你性命?军区总院,我就是六公子举荐的神医……对我爸爸的生恩,一命抵一命我已是还了,剩下的,全是你欠我们的,欠我奶奶陆敏之的。”
宝镜说完,没有再理会许泰达二人,更不愿意停留在满是不愉快回忆的徐家村。
她不顾动用内力会加重伤势,飞快奔袭离开,不一时就消失在了许泰达的视线中。
宝镜没有回蓉城,她回到了南县宿舍,那个小小的一室一厅,上辈子曾被她卖掉的“家”。徐家已是没人在此居住,宝镜没有理会满屋子的积尘,身体一瘫,倒在了自己前后两辈子加起来睡了二十年的小床上。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重生后用钢铁铠甲层层包裹了心房。
可看见许泰达时,仍然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