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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是挂着卢长老的遗像,没什么好说的,死者为大,我和小钱都跪下磕头。
室内哀乐声阵阵。
祭拜完,我对卢长老的遗孀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我说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什么的,说完就把白信封扔到地下——
这也是一个礼节,不能递给活人的。
之后我们就走了,卢长老的家人会把信封捡起来。那里面是钱,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我和小钱离开卢长老的家,小钱对我道:“刘科啊,我怎么觉得卢长老的夫人不怎么伤心呢?有点怪啊。”
我说“喔。”
我想是啊,也觉得是,那女人确实是不怎么伤心的样子,而且女人的身体的那个奇怪的颤抖……一定不是悲伤。我感觉到了。
女人的脸上带着一副近视眼镜,据说在市内的一家戏剧团工作,开始女人是唱戏的,担任女一号,后来年龄大了就当了编剧了,是多面手,但是现在剧团效益不怎么好,貌似也没什么演出,于是就经常的参加社区组织的文艺活动什么的。这女人有五十多的年龄。
卢长老家里条件很一般,看起来没什么好的家居,房子是老房子那种,据说有一个女儿好像正在办理出国手续:移民。小钱告诉我这些情况。我就说“你怎么知道的啊?”
“卢长老上次来办公室送表格时他自己说的,他送的是教职人员信息采集表。”小钱对我道:“喔,这是我们民宗科的日常工作。”
我陷入了沉思,心里貌似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问题,但是我也不好说什么,因为:有什么问题呢?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啊。
我对小钱说“我们去苦竹村。”
“去西来寺吗?”小钱对我道。我说“不是的,去村里。”
我们很快就到了村委。
那三毛正在等我们,还有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我笑了一下,道:“你们是第八人民医院的同志们吧?”
“是啊,呵呵……”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和我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