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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完全称了任柏水的心意,“那就这样说定,切忌声张,越少人知道越好。”
性子耿直的刑正满口答应,“小人明白,大人可以放心。”
在全军抵达之前达成一笔这样的人情帐,借机利用刑正的任柏水不知又将如何兴风作浪。
宛茗明白向恂对任柏水的敌视并不是完全因为向恂对任柏水有偏见,更多的时候是任柏水将向恂视作眼中钉而势不两立,留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无疑是潜在的,可能伤及向恂的危险,宛茗绝不会纵容和放任。
一回来,南书房里向恂常用的书案就被宛茗霸占了,向恂无声无息地走近,看了宛茗手执毛著,笔尖款款落下的字。察觉到向恂的到来,宛茗才停笔,一抬头差点碰着了向恂的额头,向恂浅笑,已经将宛茗所写的内容看了个大概。
“将其遣送回朝……恩,甚好,甚好”,向恂略显夸张地评价着,一会又煞有介事地皱起了眉,“只不过,还是有点便宜他了,关进囚车绑着送回去,让他也尝尝游街示众的滋味!”
一说完,向恂就笑了,可见只是个玩笑,但宛茗想到别处去了,未曾展颜。真的由囚车困住,一路示众而来的人,是向恂。那时候,向恂又该是何种心情?
向恂双手撑住桌面,身子前倾,几乎和宛茗鼻尖相抵,“在想什么?”
回神的宛茗吓了一跳,正巧小舞找来,向恂和宛茗连分开彼此的时间都没有,被促狭的小舞看了个正着,还假模假样地背过了身,只是语气中难掩笑意。
“公主,驸马,奴婢不是有意的。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请公主移驾。”
宛茗脸上红了红,放下笔,没有正视向恂,“你想怎么处置就随你的心情添上两笔,只是不要太不留情面。”
宛茗说的是方才向恂的提议,向恂却只顾沉浸在宛茗难得的娇羞模样之中了,坏心地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从小舞那传出了笑声,宛茗连头也不抬,从向恂身边走过,离开了南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