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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洪磊那群人在的时候最擅长就是阳奉阴违,他们吃准了他资历不深,便可劲地糊弄。上上下下都一样,谁也不真正把他当老板。吃一堑长一智,几堑吃下来再不成长就是棒槌,战逸非知道这种风气不能助长,更恨那个人在紧要关头另攀高枝,就这么撒手不顾弃自己而去。
“不招聘,直接找猎头。我要比方馥浓更好的。”心隐隐疼起来,他努力让话题回到会议本身,“关于新系列‘馥木之源’的研发生产,你们还有什么建议?”
那只领带礼盒躺在他的抽屉里,三千万没送出去,该进行的还是得进行。
滕云微微动了动嘴角,让助理取来几件古典感十足的瓶子,摆呈在会议桌的中央。
简约大气的磨砂玻璃瓶身,瓶口的金属细节显得十分精致,战逸非晦暗的眼神忽然一亮,他认出来这是自己的设计。
“不好意思,战总。”滕云站起身,向坐于正位的战逸非微微点头致歉,“有一次进办公室和你谈话,恰巧看见了你的设计稿,所以我安排设计公司在最短时间里打样成型,好让这次会议上大家能对新系列有更直观的感受。”
紧接着,这个男人就在一群比他远有经验的专业人士面前侃侃而谈,从市场预测分析到形象陈列预算,从采购成本、周期到供应商的选择,甚至连极难推算的首批预期出货量,都分析得头头是道。一个清华博士的从容自信令人刮目,听上去确实也是做足了功课。
滕云在会上的表现艳惊四座,丝毫不逊于方馥浓,就连战逸非都暗暗惊奇。
对于向滕云委以重任,战逸非其实心里一直没底。毕竟,一个初涉化妆品行业的人根本不可能胜任如此重要的职务。
只是自打赵洪磊走后,他就不怎么信任陌生人。所有部门的大金额费用申报他都会找人核实,最起码也要让方馥浓看过。公司前一阵子问题频出,主动被动离职的人不少,暂时看来,没有比这个医德甚高的滕医生更可以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