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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战逸非将一双薄唇抿出刻板的线条,狭长眼梢微微上挑,眼里全是不信任的神色。赵洪磊知道自己不可能仅凭三言两语就打动对方,索性不管不顾豁出去,自揭了老底。
“化妆品报那个记者,那个开口问我们要三百万的人,我认识……方馥浓使诈要挟他,所以他把三百万全数还了,可那天方馥浓拿回公司才一百八十万……”
赵洪磊说出这番话自己都吓了一跳,就如同他发现方馥浓斩钉截铁要开除自己时一样惊讶。他曾经深信不疑,以这个男人的玲珑圆滑绝对不会冒着鱼死网破的风险,把自己逼上绝路——他们同样为捞钱而来,又互相拿捏着对方的把柄,即使最终没有携手合作,也不可能由其中一方率先打破这份微妙的平衡。
这家伙怕是想不到,方馥浓为了让他滚蛋没少下功夫,还是床上功夫。
他姓赵的不走,觅雅就是死水一潭,难以盘活。
战逸非慢慢转过眼睛,眼神更厉,声音更冷,“你说……你认识那个记者?”
“是啊,我认识。战总如果不信,我可以把那人叫来对峙——”
还没等对方把话说完,战逸非就揪起这家伙的领子,勒得他两眼瞪大,喘不上气——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贪财的小人,没想到你他妈是个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王八蛋!”音量压低,音色冰冷,战逸非恨得牙齿都在打颤,如果不是身处人山人海的展会现场,他极有可能直接动手,拧断这人的脖子。“是你让那个混蛋跑来敲诈,也是你在公司里煽风点火引起了混乱!你想把觅雅搞垮吗?你知道吗,就凭你刚才那些话,我完全可以告你商业欺诈,让你去监狱里待几年!”
赵洪磊脖子被勒得紧了,想到对方怒极之下真有可能清算旧账,赶紧慌张地解释着:“我……我也是跟姓方的那小子斗气……我没想那么多……”停了停,他突然没前没后地来了一句,“觅雅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