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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着一件墨青色的大氅,发髻上插着那只初见他时的玉笄,背对着她站着,静静的如同与天地融为一色般。
她戚戚的喊了一声二郎,阮东敬回过头。眼神淡漠的像是沁了水一般。然后如同一阵烟一样,他就这般消失了,连句话都没有同谢晚说。海岛农场主
谢晚便是这般惊醒的,那时上弦月还高高的挂在天上。夜半里她又偷偷的哭了半场,觉得阮东敬定然是也是怪她的。
而自那天起,她便睡得极浅,有时候一场梦断断续续的做上好几个时辰,醒醒睡睡翻来覆去好几回,后来索性便不睡了。睁着一双已然有些黯淡的眸子发呆,熬得那眼睛下头乌青一片。
她如今也没有心思做些旁的事情,就连那江可的事情也不想再管了。
按照以往她的性子,可能还是会想办法探上一探他是否康复。又是否归乡的,可如今……
其实心中还是责怪江可的吧,谢晚知道,自己定然还是怪他的。
若是没有这个人,怕是后头的事儿一件也不会发生。阮东敬依然是丰城阮家的二郎,天之骄子、过一辈子钟鸣鼎食的富贵日子。
她这个小厨娘,便不会见着他在外头赊欠药草,也不会劝他回家。更不会认识江可。自然也就没有听闻他身死的一天。
她觉得是自己同江可一起,将他害死的。她怪自己,也怪江可。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阮东敬欢喜他。欢喜的比自己个儿的命还重。人在爱欲中,苦乐自当,无有代者。
面对着江可,她不能怒、不能骂,她还得念着二郎,敬他那份惊世骇俗的感情,她是他口中的知交挚友,如何能令二郎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