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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篪来那个口子哑口无言。虽然孙子孙女只有一年孝期,但是府里毕竟未出孝,祖母姑姑都茹素呢,他们竟然披红挂绿着金器,赏春饮酒,亏得他们咽得下。实在令人齿寒!
虽然孩子不可说是不懂事,可是父母在做什么呢?
再者,水篪入继之前,十两银子可以管一年了。全家人过年能够换新衣就偷笑了。如今竟然这样作兴,真正暴发户嘴脸!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东西啊,父母贪婪偷盗,小的不孝享乐,恣意挥霍,这都是什么素质啊?
所有人都做恍然之状:噢,怪得老诰命不乐意呢!
老诰命听着各位妯娌婶婶把短揭的差不离了,这才言道:“咱们府里土地商铺,每年至少也有五千银子出息。怎么四年积攒下来,你妹妹出阁不过花费公中两千两,你倒要喊叫什么入不敷出了?合着你们成了嗣子了,这府里一草一木都是你们得了?咱们母女一分一毫都不能沾手了,你是这个意思对不对?”
老诰命说着痛心不已,起身到堂上跪下,用帕子捂住眼睛直落泪:“请各位长亲叔伯替我这个孤老婆子主持个公道吧!”
今日上坐者都是族里德高望重之辈,此刻俱是面色讪讪,当初就是这些人公议,打着照顾孤儿寡妇旗号,不顾老诰命反对,摒弃老公爷自己中衣嗣子,强行把水篪塞进辅国公府。
如今嗣子竟然把嗣母欺凌到过不下去地步。无异当堂给他们脸上甩了一记响亮耳光!
这些人当初都是拱卫族长之意。一个个歪着鼻子看着族长,等他自圆其说。
族长被众人眼光追杀,面色铁青,赤红眼眸瞪着水篪这摊烂泥,心里厌恶得很,也后悔得很,自己当初怎么就耳根软,听了老婆唆使,为了一套紫檀家俱参合这些烂事儿。
如今被人指着鼻子责问欺凌孤儿寡母之罪,只怕族里那些兄弟又该唧唧歪歪说事儿了。
这要抹平,又不知道要花费许多银子。
族长决定顺从老诰命心愿,否则,这事儿在老王妃那里就过不去。
族长命人搀起老诰命,道:“水涐家里,当初让水篪入嗣,也是想着你年纪大了,怕那水蕴年幼拖累你,这才让水篪入嗣,让你享享清福。如今看来,是我们识人不明,这也是人心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