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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体内有寒毒,会过给你的,阿漓。”
阿曛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已有泪滑落,滴在他的衣裳上。
马车停下来时,阿曛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忙掀了车帘子去看,却见外面熙熙攘攘的,哪里是什么山林?明明就是京都的大街上!
阿曛顿时有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感觉,刚刚还因为怕将体内寒毒过给那人的内疚,早已消失得无隐无踪,对着般泼皮耍无赖的人,阿曛真是束手无策,只得拿了眼恨恨地往那人盯去。
那人依旧端坐在那里,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刚刚将她吻得天翻地覆的人不是他一般。
简直是……吃干抹尽后,逃得脚底抹油的人就是他吧。
“殿下不是答应我去山中寻煦哥儿的吗?”阿曛脸色有点冷。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是可以拿来当儿戏的。
“我怎么不记得应承过王妃。”凤漓依旧浅笑着,揽在阿曛腰间的手倒是紧了紧。
“明明……刚刚在山上的时候,我求你了,你那样做,不就是答应了我么?”阿曛其实说这些的时候,是很没底气的,也是很没骨气的。
她也知道,这般说实在有点伤人心。他亲她,她并没有强烈的反对,半推半就的,是因为自己有求于他,这一想法,在这一句话里表露无遗,但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过于关心煦哥儿的安慰,现在这一局面下,她能求助之人,只有他。所谓关心则乱,怎么也没想到竟讲话说得如此直白。
这番说话,是说了两人之间,无非是一种利益的交换么?他帮她是因为贪恋她的美艳,她任他采撷,是因为自己于他,唯一有点儿可以有利用价值的,便是她的美色。
她这是置他于何地,又将自己置于何处?
话一经出口,自然是收不回的,覆水难收。心一旦被划伤一道伤口,那愈合起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果然,阿曛那话音刚落,那停在她腰间的手一滞,顿时放开了她,他冷冷道:“原来王妃是这般看的本王。”
阿曛觉得凤漓此时周身散发出来的那冰冷的气场,会将她自己冰成一块冰坨。
抬了眸去看他,却见他已转过脸去,目光望向了马车外。
阿曛顺着凤漓的目光望去,却见车已停在了乌衣巷口,此时天已是黄昏,正是太学生下学的时间。身着天水蓝色学子服,带着白色学子帽的太学生们,三五成群的骑了马自巷子里出来。
阿曛瞧见有三个骑着马的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并驾从乌衣巷出来,中间那个端坐在马上,笑声朗朗,眉目极俊,身形瘦长的,不正是自己的弟弟简煦?
“煦哥儿?”阿曛怔住。但见煦哥儿安然无恙,喜笑颜开,应该是一整日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心底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如果煦哥儿一整日里没有离开太学,那她在珍珑阁对面看到的那个,只能是有人故意扮了煦哥儿来引她到黑林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