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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三儿便低头看着余梦余,等着他评论一番,只是等了一会儿余梦余也不说话,反倒是台上商雪袖的声音中似乎有个小勾子一般,勾得他情不自禁的望向台上。
此时商雪袖正展开了扇子,遮了半边脸微微侧向小生的另一边,似乎在羞怯怯的躲避着小生的视线,“心惆怅”这三个字便随着这动作相伴而出,余三儿心里便不由得说了一句:“真美啊!”
余梦余看了他一眼,道:“可看出来了?看戏,有讲究,光听,光看,都不行,都缺了一块儿。话是这么说,但也少有伶人能把唱和演捏合到这个地步的。”他没说出来的是,光演还不行,得把“情”带出来,难怪商雪袖能自己挑班挂头牌,的确有这个本事。
但到余梦余这个地步,做戏、演绎,只是一过眼而已,他已经转瞬间就将精神集中到这段唱的制曲上去了。
“这有些类似南腔,但却又参考了北戏的板式……不,还不止这样……这制曲,高啊。”
余梦余心里说不吃惊绝对是假的,什么时候南边出来了一个商雪袖,还是这般年纪轻轻的女子?
他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初生牛犊”四个字来,想到这里,他轻声道:“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