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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去屋子里头看看吧,这药方我一会儿抄录一份给你,”骆大夫说着便指了指垂着帘子的里屋。
孙锦绣知道对方这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可是如今她当真是没这个心思,不由得苦笑一声却还是应下了,“多谢。”
转身掀了帘子走进屋子里头,一面光滑的白玉镂刻屏风竖在眼前,隔着屏风也能够听见萧君玉痛苦的轻吟,孙锦绣的眼眶一瞬间湿润了,方才在屋子里的时候他一直都忍着痛苦,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你出去吧,我来就好了,”绕过屏风,只见一个垂髫的药童正在帮着萧君玉擦药,孙锦绣挥了挥手将人遣了出去。
“你来了?”萧君玉背着身子躺在床上,脸上的白玉面具也已经除了下来,露出那一张妖邪般绝美的令人不敢直视的脸。
孙锦绣缓缓的坐在了他的身边,探出身子捞起了水盆之中的白巾,绞干了轻轻的在伤口周围擦拭着,这毒霸道的很,不过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伤口就开始看溃烂了。
萧君玉背着身子躺在床上,衣衫半褪露出欺霜赛雪的后背,然而一道狰狞丑陋的鞭痕却横亘在了这中间,让孙锦绣无论如何都不敢直视。
这个男人似乎本就该是完美的,绝代的容颜,运筹帷幄的智慧还有一颗坚冰一般无法触及的心,可是如今为了她竟也不完美了。
叹息了一声,终于调侃着开口想让屋里头沉闷的气息变得松快些,“怎么不见你身边有个伺候的丫头,擦个药也要人家骆大夫的药童帮忙。”
“我萧某既还无妻,自然不需要什么丫鬟来房里伺候着,”萧君玉疏笑一声,转头望着孙锦绣,笑容浅浅却隐含情深。
孙锦绣明白这话的意思,他身边没有妻子需要丫鬟伺候,自然没有丫鬟,只是这话对着她说是否太过暧昧不清了些,别开眼垂头一心处理着那背上的鞭痕。
如今这蚀骨鞭的毒还没有研究出来,只能用寻常的解毒草药磨碎了暂且用着,也好暂时止疼之用,不过幸而方才萧君玉自己封住了体内的各处筋脉,之后又放血清毒,估计性命无什么大碍,只是这背后的伤口恐怕要痊愈也不是什么简单的。
“锦绣,你竟一点感觉都没有,”萧君玉苦笑,伸手握住了孙锦绣放在床边的手。
孙锦绣身子猛然一颤,只觉得仿佛有一个炸弹在脑袋之中炸开了,将她所有的神志都炸的一片空白,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却被对方紧紧地拽住了,只得傻傻的开口,“什么?”
“锦绣,等这里的事情完了,嫁予我可好?我想十里红妆、满城欢庆,迎你过门,”灼灼的眸子漫过了原本是冰冷,是孙锦绣从未见过的认真,萧君玉低头轻轻吻上她的手,低声道。
“不好!”孙锦绣猛地喘了一口气,空洞的眼神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流光,猛地缩回了自己的手,将手背拼命的在锦被上蹭了几蹭。
“为何不好?你有喜欢的人了?”萧君玉狭长的凤眸一眯,闪现出一丝危险的光芒,带着兰香的气息缓缓逼近。
“没有,”孙锦绣撅着嘴,丢开了手中替萧君玉擦伤口的白巾。
萧君玉拧眉,若是说之前几次仅仅只是欣赏,那么一次他是认真的想要爱她,想要将她护在自己的怀中用一生一世保护她,“那又是为了什么。”
“你真的爱我?”孙锦绣深深吸了口气,见萧君玉点了点头,便继续开口冷笑,“既然你是真的爱我那就去好好学学怎么样爱一个人!先学会尊重我再说!”
说完这话,只留下满脸迷茫的萧君玉一个人转身出了里屋,大概是孙锦绣走路的动静太大了,就连一心在研究着药方的骆大夫也被惊动了,望着孙锦绣愤然离去的身影最终还是收起了药方转身走进了里屋。
只见屋子里头也会站在一旁,而躺在床上的萧君玉满脸的若有所思,似乎在想写什么?
“怎么了?好不容易见到一面,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骆大夫捋着胡子,望着脸色有些阴沉的萧君玉。
他可是记得在回春堂的时候,日日都有人将孙锦绣的消息传到萧君玉的手上从未间断过,他当时就觉得奇怪,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让萧君玉能够如此无微不至的人,如今见到果真是不凡。
“骆老,您就莫要再说了,那丫头素来狂狷,也不知道主子到底喜欢她什么,竟然说主子不够尊重她!一个女子有了丈夫的宠爱便够了,难道主子还会亏待她!”方才孙锦绣所说的话夜辉一字一句都听在耳边,更是怒在心头。
天下女子都期盼着能够得到像自家主子一样完美无缺的男人,难道一个女子在家中相夫教子,得到夫君的宠爱不就够了吗?夜辉的心中的大男子主义永远不会明白孙锦绣所感所想。